第十七章

　　秦凡看着发呆的九个人，笑着打了个响指。
　　“喂，吃不吃说句话。”
　　“你们要是觉得跟我一起吃别扭，那我就给你们都记个餐补，我自己去吃了。”
　　摄影师大哥毕竟已经是在社会上经过毒打的人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不管老板是不是真心的，都要给老板面子。
　　“老板请客当然去，多谢老板多谢老板。”
　　秦凡看向那八个大学生。
　　那几个男生倒是对视一眼，笑呵呵道：
　　“去！”
　　“今天开工第一天，确实要庆祝一下。”
　　“感谢老板请客！”
　　“老板大气！”
　　另外三个女生则有些犹豫。
　　她们担心到了饭局上，她们被要求陪酒什么的。
　　虽然她们应聘的是短剧演员，但也属于演员吧？听说演员，可都是会被老板潜规则的……
　　“老板，我们租的地方比较远，要不……我们就不去了吧。”
　　她们以为秦凡会不高兴。
　　结果秦凡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
　　“好。”
　　“那给你们三个记一次餐补，发工资的时候一起。”
　　“谢谢老板。”
　　三个女生离开了。
　　秦凡带着另外五个男生，一个摄影师老哥，去了饭馆。
　　“你们要喝酒吗？”
　　“我胃不好，我就不喝酒了。”
　　“你们要是想喝酒，随意点点，不过可不要拿太贵的啊，一百以内。”
　　摄影师大哥看着十分随和的秦凡，脑子里还有点懵，觉得非常不真实。
　　“老板不喝，那我们也不喝。”
　　秦凡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吃吃饭，聊聊天，早点回去休息。”
　　一开始摄影师和那五个男大学生多少有点拘谨，但慢慢的，他们发现秦凡真的很随和后，都打开了话匣子。
　　摄影师不无吹捧跟另外五个大学生说，他从来没见过秦凡这么平易近人的老板。
　　那五个大学生也不无吹捧说自己运气好，刚步入社会，就遇到了好老板。
　　秦凡也就笑着听听。
　　他曾经一个人负责王诗允、薛雅兰七人公司许多事务，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遇过，什么话没听过？
　　是不是场面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慢慢的，大家聊开了。
　　有个大学生竟然问秦凡玩不玩游戏，还想跟秦凡开黑。
　　可惜秦凡不管是上大学的时候，还是给王诗允她们工作后，都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玩游戏。
　　其实秦凡挺希望能跟年轻人一起打打游戏的。
　　现在许多年轻人的友谊，都是从游戏开始，靠开黑维持的。
　　这一顿饭吃完后，已经到了快夜里十一点了。
　　秦凡看着他们打车离开后，自己也打车回到了出租的地方。
　　“等拍完第一部，发出去流量一定会非常可观，到时候就可以跟平台联系，先从小合作开始，一步步来吧。”
　　窗外月明星稀，
　　秦凡躺在床上，心情非常好。
　　没有压力，没有别扭，为自己想做的事努力，是最充实，最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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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没亮，秦凡便醒了。
　　下意识坐起来就要穿衣服，忽然想起他已经不在龙都了，不需要给王诗允她们七个人的公司忙碌了。
　　真的不需要那么忙了。
　　“这生物钟，这肌肉记忆，得慢慢调过来。”
　　秦凡重新躺回床上，又眯了一会。
　　天蒙森森放亮后，秦凡才起床。
　　洗漱了一下，到出租屋外小街上吃了早餐，秦凡才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也还不到八点，秦凡自己一个人，先看起了剧本，看看剧本有没有可以优化的地方。
　　短剧一定要突出精简短，直接上爽点，不要搞什么磨磨唧唧的日常。
　　八点半开始，
　　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
　　“老板早。”
　　“早上好老板。”
　　秦凡一一微笑点头回应。
　　九点到了之后，秦凡也按时让众人开工。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拍摄起来就容易多了。
　　一整天下来，
　　把昨天剩下的第一集后半段拍完后，又拍完了第二集。
　　“不错，小辉，嘉乐，都演得不错。”
　　“丽丽，你们也很好。”
　　“我们刘师傅角度找的也很好，这个角度拍的，丽丽所有美都拍出来了，神情抓的也很好。”
　　刘师傅便是指摄影师大哥。
　　刘师傅被秦凡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他的回忆中，他在其他几家公司打工的时候，总是被骂不会找角度，不会抓神情。
　　被夸，还是第一次。
　　因为拍摄不是那种到点就可以下班的，今天又加班一个小时。
　　刘师傅和另外八个大学生嘴上没问，但眼光一直往秦凡身上瞟。
　　昨天秦凡说了加班会记，餐补、交通补助都有。
　　他们不确定昨天是不是开工第一天的甜枣。
　　如果今天秦凡也说了，那大概率，眼前这个老板，就是万中无一的好老板了！
　　“大家辛苦了，今天加班一个小时，都给大家记上，刚刚我听到有人肚子叫的，餐补都记一个，公交补助现在应该还都有车吧？就不记了。”
　　秦凡这一开口，给摄影师刘师傅弄的不好意思了。
　　他是期待秦凡给他们记加班，但他更多的想看看秦凡是不是万中无一的好老板。
　　要说真的记加班，加班一个小时，其实也就是善后处理，不是一直在忙，他倒觉得没必要算加班。
　　而秦凡，
　　非但给他们记加班，还因为有人肚子叫了，记一个餐补。
　　各位，现在才下午六点，现在吃饭都算早了吧？
　　刘师傅挠了挠头，笑呵呵说道：
　　“老板，算了算了，就一个小时，没必要记加班了。”
　　“这个餐补也算了，这才六点，天还早，不耽误吃饭。”
　　摄影师刘师傅不是不想要这个钱，他这么说，其实也有被社会毒打后，向老板示好的成分在里边。
　　其他几个大学生也跟着说道：
　　“是啊老板，算了算了，这才一个小时，真不用算加班。”
　　“餐补也不用，我们现在去吃饭不迟。”
　　“刚刚谁肚子叫，估计是想放屁……”
　　秦凡却笑着摆了摆手，
　　“如果我只按招聘上写的迟到早退等惩罚制度罚款，不按照招聘上写的加班有补偿、认真工作有奖金等福利制度来，那我岂不是一个人两张脸了？”
　　“不用多说了，就按当时招聘上写的来。”
　　刘师傅怔怔看着秦凡，心中波涛汹涌。
　　秦凡的话好像一颗陨石砸进了他的心海。
　　他参加工作以来，不知道遇到多少死死照着惩罚制度罚款，一提到补助、奖金就找借口，装迷糊的老板了。
　　像秦凡这么有原则的老板，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刘师傅暗下一个决心，如果秦凡一直这样不变，他愿意跟秦凡一辈子！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秦凡一直按照当时招聘上写的来。
　　刘师傅越干越有劲。
　　另外八个实习的大学生跟他们的同学聊天，对比了各自的老板后，也越来越觉得他们三生有幸遇到了秦凡这样好的老板。
　　老板把我当人，尊重我。
　　我焉能对不起老板偷懒摸鱼？
　　加上秦凡也只有十个人的小公司，每天都干的热火朝天，非常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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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王诗允、薛雅兰、张静、姜秋月以及李思甜她们，一共七个人，七位大小姐开了两辆豪车，离开龙都，一路南下，到了秦凡老家。
　　秦凡的老家是一个小山村，依山而建，历史可以追溯到洪武大帝时期。
　　村里有个石桥，石桥很宽，桥上建了一座庙。
　　平常很多老人都坐在桥上庙前晒太阳。
　　这天老大爷大娘们像往常一样，在桥上庙前一边聊天，一边编筐子、织鞋。
　　忽然两辆车进了村。
　　紧接着七个犹如仙女一般，身上自带一种富人的贵气，与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的王诗允、薛雅兰等人下了车。
　　老大爷老大娘都好奇地站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女娃子？”
　　“这是明星吧？我看领头那个女娃子，好像是电视里的……迪丽娜扎！”
　　“胡说，什么迪丽娜扎，人家叫古力热巴！”
　　“哎哎哎，大明星来我们村了？莫非要在我们村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