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50、
蒙眼 by 夏大雨
2024-10-21 20:30
我嗓子堵住了,说不出话来,手很疼,但是胸腔里某个地方似乎被攥住,那种无法言说的酸胀更鲜明强烈,把手上的疼都盖住了。
我顾不得跟着急的陈叔和阿姨解释,就愣怔着被傅梁辰拽出店门,他大步跨过马路,我被他扯得踉跄,随即被他拉开车门小心塞进车里。
一路上,他扭过头看了我的手无数次,我手捧在胸前,跟他说:“……不疼。”
他皱着眉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
好在急诊人不多,没用排队,医生给我处理时我才开始感受到那种炸裂的疼,疼到脸都白了,傅梁辰的反应也没比我好多少,他捏着我肩膀的手都有点不稳,我感觉到了。
啊……我真不知道烫伤这么疼,我红着眼睛眼巴巴回过头去看傅梁辰,他正在一脸严肃地和医生沟通,我在旁边稀里糊涂听了下,好像属于浅二度烫伤,大概两三周左右能痊愈,护理得当应该不至于留疤。
出来时傅梁辰手里提着一大袋子药,扶着我坐进车里,他盯着我缠满纱布的手看了半晌,扭开脸看着车窗外沉默。
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他,我自己都疼得不想说话。
“跟我回去住吧,行吗?”他忽然说。
我就知道他会提起这个,一时也想不出该拒绝还是答应。
“周年,”他没看我,低声说:“你这个情况需要人照顾,得每天换药,吃饭穿衣洗澡都需要人帮忙……”
“你每晚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其实都在店外面吗?”我忽然问。
他怔了一下,过了几秒,说:“嗯。”
我说:“为什么?”
他声音很低,但答得干脆:“想你。”
我大概有两三分钟没说出话。
“那我……我怎么一次都没发现你……”我嗓子有点堵了,某种情绪从心口里涌上来,慢慢拥堵在嗓子里。
他说:“因为你不想见我,我不想惹你不高兴。”
我不记得那次被他在车里按着口之后拒绝再见他到现在有多久了,两个月?或者更多。
而他答应之后,每晚依旧开着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悄悄停在路对面,远远地看着我在店里忙碌,等我忙完打烊了,拉下卷帘门,他约摸着我躺上床的时间,再给我打个电话,陪我入睡。
每一晚。
我说:“……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也不会坚决不见你。”
他叹了口气,许久,说:“我想按你的步骤来,周年,我想让你掌握主动,让你安心。”
我怔忪地看看他,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傅梁辰……”
我喉头滞涩,眼睛也酸胀难忍。
就这样吧,我想,不装了,想他已经这么累了,装作不想让我更累一万倍。
我没什么心机,没什么本事,追根究底,在遇上他之前,我也只不过是个孤独的、缺爱的废物而已。
“其实我也想你,”我看着他,说:“每天都控制不住地想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明明心里早就清楚离不开、走不掉,明明更害怕你不要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推开你,傅梁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证明什么,其实我什么都证明不了,我和你之间,是从你把我抓住那刻开始的,如果你不放手,我知道我已经完全……我根本……”
我不想掌握什么主动了,不想做那个主导者,我从来没有那个能力,我从来掌控不了谁,我连我自己都……
后颈猛地被一只大手捏住,我整个人被揽过去,左手就要撞在他胸前的一瞬被他抓住小臂拉高,稳稳按在座椅颈枕上,我的鼻子几乎是砸在他嘴上,砸得我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
也可能是被他这个炽烈粗暴的吻砸的。
我右手搭在他脖子上,他按着我的后脑,将我狠狠按向他,我除了张着口承受着他发烫的舌头和嘴唇,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在车里激烈地接吻,吻到我两眼发昏,耳朵里全是心跳和血脉奔涌的轰鸣声,气都喘不上来。
“傅、傅梁辰……”我嗓子眼儿都在抖。
他离开我的嘴唇时,眼睛都是红的。
“跟我回家。”他喘着气说。
我说:“好……”
他看了我一秒,又把我按进怀里:“以后都不准走了。”
我吸着鼻子,下巴仰起来搁在他的肩膀上,说:“好。”
他抱得我又紧了些,我感觉后背被他揉抓得骨头生疼,“信我,好吗周年?我不会让你后悔。”
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不信能怎么办,我每次拒绝你的时候忍得有多辛苦,我自己心里知道……”
话未说完,被他捏住脖子再次狠狠吻了上来……
回到那个房子时我恍若隔世,我看着偌大的客厅,每一处都还是那么熟悉,我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想起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我扭过头看着傅梁辰。
他放下东西伸手过来抱我。
“我想过要带你去别的房子住,但是又想想,我们是从这里开始的,如果有心结,就从这里解开,好不好?”他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眼里盛满温存。
“我不怕,”我说:“我没有阴影,我心里……只有想你、爱你。”
“好,”傅梁辰额头在我脑门上抵了抵,笑了起来,他牙齿好白,好好看。
洗澡其实也没那么难,举着一只手就可以,只不过傅梁辰帮我脱衣服的过程有些复杂……难以形容。
他也脱光和我一起洗的,回到床上时他仔细检查了我的绷带,抱着我盖好了被子。
我睡不着,手疼,还有这一晚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就“砰砰”乱跳的心脏,到现在都没能平复下来,我不能理解,受伤的疼这么剧烈,为什么我下边某处一直硬得厉害,令我浑身燥热,辗转难安。
“傅梁辰……”我侧着身子小声叫他。
“嗯?”他也侧着面对我,闭着眼睛,小心地握着我的手臂防止我压了碰了。
“疼吗?”他声音有点低哑:“我让医生开了止疼药,如果忍不住就吃一颗。”
我凑近他,用鼻尖蹭他的脸,呼吸颤抖着,在他脸上轻轻扑惹。
“你……你困吗?”
我胆子居然这么肥了,我居然问出这么意味明显的话。
傅梁辰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他似乎是长长地深呼吸了一番,但嗓子更沙哑了。
“困,你也赶紧睡觉。”
我右手伸下去摸了摸他胯间。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得有些用力。
我:……
谁裆里夹着这么粗这么硬的一根铁棒还能睡得着啊?不硌得慌吗?
但我还是有一点点臊得慌,毕竟很少这么主动过,一时间被他抓着手,有点进退两难。
“周年……”傅梁辰的拇指在我手腕上蹭了蹭:“你受着伤呢,我已经忍得很难受了,别撩火。”
他嗓子怎么这么哑了,他应该去喝口水润一润。
“我让你回来住不是为了……我不会再强迫你……我等你愿意跟我做的那天,周年,我能等。”
十指连心,我轻轻动了动缠满纱布的手,心里觉得肯定是十指连心,所以伤了手,我脑子跟着也坏了。
我说:“我不想等……”
傅梁辰抬眼看我。
我看着他,右手伸下去握住那根狰狞的棍子,说:“我想要你,傅梁辰,我要你这里。”
这世上万般恩怨,但一码要归一码。
我被傅梁辰操到虚脱过无数次,但今晚这次责任真不在他。
我去招惹老虎,最后被老虎嚼了,这怪谁呢?
因为手伤,我只能躺着被正面进入,就这么一个姿势,我被傅梁辰操射三次,最后一次只溢出来几滴,我也不知道是疼是爽了,总之哭得很惨……
傅梁辰把我的哭声撞得支离破碎,我“啊、啊”地叫着,伸手推他,都忘了自己有伤,他眼神凶狠,看着我像看一只猎物,他狂躁地扑咬我,他的利齿仿佛长在鸡巴上,要捅进我的身体里,从内部将我撕裂,什么敏感点,什么前列腺,我感觉整个肚子都要被他捅穿了……
我哭得抽噎,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边推他一边虚弱地挣扎,他这一晚第无数次抓住我受伤的胳膊按在头顶,“别乱动!”他哑着嗓子凶我。
我真的不行了,喘气都哆嗦:“明天、也能继续做,啊……非得,今晚这么……”
傅梁辰一个深顶,我仰起脖子,喉咙里发出难以名状的声音。
“明天是明天的份儿。”他说。